31 “钱多烧得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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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铃响的时候嵇明雨费了老大劲儿才掀开酸胀的眼皮,胡乱摸着手机就又给按灭了,几秒钟间就又闭上了眼睛。

许久不运动的后遗症就是猛然运动完的第二天无比难受,嵇明雨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,他睡不着了,趴在床上皱着眉头后悔办健身卡,这实在是花钱找罪受。

昨晚还睡得不太好,做了一整晚的梦,一个比一个荒诞,都是些不着边际地春天的梦。

屋子里昏暗如夜,躺在床上的嵇明雨翻了个身,瞬间感觉到身体的反应比昨晚还要热烈,全身疼的抬手都觉得费劲儿,嵇明雨便大字型躺了好一会儿也依旧没有消停的趋势,叹了口气决定治一治它。

他不是个纵欲的,自己用手的次数也很少,忙起来更没兴趣做这事儿,以至于他偶尔还会产生自己是个性冷淡的的想法。

难怪找不着对象。

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腰背双腿哪哪儿都酸痛的原因,还是什么其他的,总觉得差点意思,没办法解决。

嵇明雨“啧”了一声,莫名地觉得持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
他摸出手机,随手点开了一个不知名网站。

兴致缺缺地翻了半天,找了个身材好、颜值高的性感尤物,视频布景够美,男主角颜值也在线。

但直接进入主题地部分毫无美感,一幕接一幕的在眼前划过,让嵇明雨有些无力。镜头里是女演员那张浓妆艳抹的脸,半长的头发散在脸侧欲遮未掩的露出含情眼角,哪哪儿都是十分情动的魅态,一般男人都受不了。

但嵇明雨可能是个不一般的男人。

因为他看着那女演员的脸脑海里浮现的却是“还没圆圆好看”这一想法。

等他回过神自己刚才生出了什么想法,顿时心脏一紧。他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想起傅时安昨晚侧眸那一瞬间的惊艳。

草!嵇明雨啊嵇明雨,你真的是在变态的边缘反复试探啊。

竟然敢拿自己的好兄弟跟这个女演员比颜值!

圆圆知道了不得气炸。

他猛地扔了手机,做贼心虚似的急促的呼吸了好几秒,越想越精神了?

嵇明雨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,然而可能是今天犯了水逆,越是心急越是吃不到热豆腐,更多是无奈的折磨在叠加。

嵇明雨很久没有这么煎熬了。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:妈的。

他造了什么孽,搞得自己这么痛苦。

该不会真的变态到性冷淡了吧?

可是还有反应,应该问题不大,问题不大……

嵇明雨安慰自己。
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傅时安的声音。

一声模糊的“嵇明雨”像是拉开了被堵住的泄洪闸门。

嵇明雨徒然一惊,心神一松,正好敲门声遮掩住他的一声闷哼,之后就是一阵心虚,嵇明雨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
门外的傅时安全然不知,还在轻声地唤他:“嵇明雨,你醒了没?”

躺在床上地嵇明雨有片刻失神,很快又被傅时安的声音拉回现实。

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变态了。

洗漱完之后嵇明雨就着急出门,大概是对傅时安那张脸问心有愧,目光都有些闪躲,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开溜。

虽然不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儿,但周末早上开会总归不是小事儿,还好早上有傅时安叫他起床不然他一准迟到。正好傅时安要出去丢垃圾,两人便一道去等电梯,偏偏电梯久等不至,嵇明雨便提出下一层楼去坐楼下的货梯。

如果不是电梯坏了楼梯间压根没什么人用,光线也要更加幽暗,但是傅时安的存在感却很强。

嵇明雨的双腿酸痛,走路的时候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,下楼梯却不行了,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使不上力。不得已扶着楼梯扶手走得像个步履蹒跚的老头。

傅时安跟在后头直乐,轻灵的笑声在楼梯间回荡,气氛松快了些,嵇明雨也就暂时放下了早晨的尴尬,侧眸乜他:“你肯定是背着我去健身了,不然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。”

昨天傅时安的运动量要比嵇明雨更高,还练了一会儿深蹲。

“嗯。”傅时安说:“在公司练过。”

“公司?”嵇明雨问:“你们公司有健身室?”

傅时安:“嗯。”

“那你办什么健身卡,”嵇明雨一脸看败家子的眼神:“钱多烧得慌。”

傅时安随口扯了个谎:“办卡之后才买的器材。”

行吧,反正办都办了。

楼梯间静悄悄,因此电梯到达的声音格外清楚,走到最后两阶的时候嵇明雨怕赶不上电梯脚步不由得加快,偏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他腿肚子打着颤,膝盖一软就这么踩空了。

草,他怎么这么背!

不过臆想中的摔倒没有如期而至,一只手臂揽过他的腰下直接将人搂住。

心悸之下的嵇明雨痒痒肉都没来得及反应,他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傅时安,两人上半身几乎紧贴着,嘴上惊呼:“草,吓我一跳。”

傅时安没动,手臂僵硬着揽着嵇明雨,呼吸喷洒在他颈侧,酥麻瞬间穿透皮肤进入血液中,他能感受到嵇明雨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,温热,却并不柔软。

尽管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拥抱,傅时安还是乱了心跳。

嵇明雨也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,多半是吓得,过了那么大概一两秒,痒痒肉终于是回过神,他不自在地侧了下腰,后退间屁股撞上旁边的扶手,他又被怼得更近一些,错愕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他的额头。

“你...”傅时安接下来的话全都被吞了回去,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手臂用力将人抱了个严实。

“啊?”嵇明雨懵然抬头,目光最终凝在了傅时安轻启的薄唇上,饱满鲜艳,还很软。

意识到方才擦在他额头的是傅时安的嘴唇。

他好像又变态了,不然怎么会咽了下口水。

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住气氛。

草草草,嵇明雨脑中警铃一响,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变态,连忙直起身尽量自然地说;“电梯到了,我先走了。”